據《時代》報導,最終,在邁阿密奪得兩個總冠軍的勒邦占士決定重回故里──克里夫蘭。但是在NBA名宿渣巴看來,占士已經無法真正地回到家鄉。以下是「天鉤」針對占士重返騎士所撰寫的專欄文章:

在《體育畫報》上那篇關於重返克里夫蘭效力的文章中,勒邦占士宣佈:「我回家了。」雖然他那番非常個人和充滿情感的解釋會和許多人產生共鳴,但是其他人會發現它的虛偽和自私。因為糟糕的事實是,正如托馬斯-禾爾夫(美國著名作家)的一本知名小說的名字──《你不能再次回家》(You can’t go home again)。

禾爾夫是在獲得作家艾拉-溫特的同意下使用了這個書名,使用它是為了說明一旦我們離開了家鄉,並且在生活的冒險經歷中受挫,我們會發生改變。在失去幻想的腦海中,我們的「家」成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浪漫象徵,在那裡,我們無限制地做夢,並且無條件地被愛。但是因為我們的缺席,那個家也已經發生了改變。居民們會變得更加小心。

對於一些心存懷疑的(克里夫蘭)居民來說,勒布朗重返克里夫蘭更像是一個曾經為了追求更年輕、更性感的新歡而拋棄長期伴侶的不忠丈夫出現回心轉意,而不是回頭的浪子帶著勝利回家。當意識到他用一份深深的愛換來了一次輕易取得的勝利,他一手捧著一束玫瑰花,另一隻手戴著一個鑽石手鐲地回到家,並懇求自己在貪婪的青春中所犯下的愚蠢錯誤能夠獲得原諒。

所有這些都沒有讓勒布朗對於回歸的渴望減少一絲真誠。誰曾經沒有在某個時候傷害過那些我們愛的人呢?而且重新回到那個可能被很多克里夫蘭人視為「犯罪現場」的地方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。勒布朗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球員之一,他可以去任何地方,但是他選擇了克里夫蘭,並且知道他將不得不忍受一輪激烈的批評。如果他選擇留在邁阿密或者去其它地方,他將會被人們扛在肩膀上並在街道上遊行。這恰恰說明了他的誠意。

我也有過一些想要回家的經歷。職業生涯初期,在密爾沃基公鹿隊打了一些年以後,我渴望回到紐約。奧斯卡-羅伯特森已經退役了,失去了他,再加上沒有重要的選秀權,第二年扭轉局面的希望渺茫。當時我並沒有公開要求獲得更多的錢或者一份更好的合同,我找到了球隊老闆,並和他進行了一場誠懇的交談。我們達成一致並且將它保密,所以球隊能夠為他們和我做出最好的決定,因為我們都感覺對對方忠誠。

我想回家的嘗試遭遇了失敗,因為紐約(紐約人)沒有密爾沃基(公鹿)想要的球員。相反,我和禾爾特-韋斯利 (David Wesley)去了洛杉磯(我的第二故鄉,由於我念的是UCLA),而公鹿得到了四名球員:戴夫-梅耶斯、布萊恩-溫特斯、埃爾默-史密夫和朱尼奧爾-布里奇曼。

當初勒布朗離開克里夫蘭的時候,他就像走出埃及那樣慶祝,而那種傲慢在他的球迷嘴裡留下了一些苦味。這就好像帶著新女友出現在一場派對時,他卻突然得知自己的前任也會出現在那裡。俗氣。即使他回歸克里夫蘭也許更多地被視為是發自內心的,正如他在那篇長文中提到的,這就好像是作為既成事實被宣佈出來,而不是媒體和球迷等待著知道被刻在山裡石碑上的字。

勒布朗重返騎士對於籃球而言是有好處的。現在,每場比賽都被附上了一個電影故事:處於弱勢的一方、救贖和原諒。我當然會觀看。但是「回家」的故事已經過多地被包裝策劃,從而讓批評家和球迷保持沉默。但我認為禾爾夫那本《你不能再次回家》的這段話總結了勒布朗的窘境:「他已經知道儘管身體很奇怪,過於出格使得他常常把自己認為是一種與眾不同的生物,但他依然是別人的兒子和兄弟。他已經知道自己無法毀滅地球,他必須知道和接受自己的限度,以及成長過程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。而且對於花了很長時間成長的人來說,最重要的一點是他認為自己已經知道不要成為感情的奴隸。」那樣來看,勒布朗可以回家,因為他已經成長了,並且意識到離開家讓它變得更有價值。

但是另一方面,勒布朗無法再次回家。至少不能回到他曾經熟悉的那個家。他們(指克里夫蘭的球迷)可能會很感激和高興,但是他們也變得更加聰明。就像受到背叛的配偶,他們將不得不靜觀結果,他們將不得不被說服他(占士)的誠意並非一時興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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